一个摸鱼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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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玉毒/燕蛇】彩云追月(上)

突如其来的脑洞,赶个中秋节的巧。有非常多的私设。

本质是个黏糊糊的撒糖文。



应天有一处十分古怪的大宅。

之所以说它奇怪,一是因它手笔颇大,直接建在秦淮河左近,从府宅正门出来,吃个烧饼的工夫便能散步到河畔观赏繁华夜景;二是这宅邸建造的格局法式虽无不依照江南规矩,白墙灰瓦,迂回婉转,但每一处的装饰细节却都金碧辉煌,透出一股雍容华贵的王者之风,连影壁下所植草木,都是充满异域风情的苏合香。

常有行人从这宅邸前经过,无一不被那混搭撞色的青底镶金大门震惊,不知能有如此审美的豪门大户,究竟会是个什么德行……

不过此宅常年无人居住,唯有几个眉目模糊的灰衣仆人隔些日子便出来洒扫一番,虽总有人站在门口驻足观望,但久而久之,看不到什么乐子,也就纷纷散去,只把这宅邸的样貌当做笑谈流传在当地人口中了。

 

那卖糕饼的小贩却是头一回来,他老家在临安一带,不过娶了个应天府的媳妇儿,便带着自己一身做桂花糕的手艺云游而来,白日里一大早便挑着担子出门做买卖,别人问他怎会这般勤快,他也只得低头憨笑,说想八月节时给媳妇儿买根簪子。

秦淮河附近豪门大户极多,逢年过节买起东西来亦是一笔大买卖,有人知会他到这里来碰碰运气,他却不知这铜门紧闭的大户向来无人。

沿路吆喝了一阵子,邻家几户都遣了侍女小厮来买,他盘算着今日收成不错,正打算尽早打道回家,却冷不防被人叫住。

小贩抬头一看,那冷冰冰的青金大门竟打开了,打从里头走出一个眉目妖娆的男子,他一头赤红发丝拢在脑后,用一支纯金色的长簪子盘了起来。

那男子对小贩微微一笑,眼角弧度竟流露出几分男女莫辨的妩媚多情,小贩看得晃神,那男子却招手叫他过来,柔声道:“你这糕饼怎么卖?”

小贩还没从那艳光中回过神来,话也说得结结巴巴:“没馅儿的一、一文钱一个,桂、桂花的三文钱一个。”

“哦?”男子伸手翻了翻他扁担里的糕饼,“长得都是一个样子,怎么偏偏桂花的贵了许多?”

“小的、小的做桂花糕的手艺是祖传的,比别家的滋味好些。”

“那你可会做桃花馅儿的?”

小贩一愣:“桃花……小的家里只做桂花糕,桃花馅儿从没试过……”

那男子却一抿嘴,笑得愈发魅人:“你这小子倒是乖觉。若你方才说要拿桃花入馅儿,现时恐怕早已被我扼断了脖子。”

男子话音柔和,眼神却是艳丽中透出一丝狠绝,小贩打了个寒颤,这些年走南闯北的经验叫他意识到此话绝非儿戏,他从头到脚都如坠冰水,像只掉入猛兽狩猎范围的老鼠,即便脑中知道该逃,身体却已经骇得僵成一尊塑像。

他畏畏缩缩地看着男子继续在他篮中挑拣,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叹息。

“我不过出门片刻,你竟又来作弄不相干的人。”

那声音如春风般和煦,听到这嗓音的同时,笼罩着小贩面前红发男子的瑟瑟寒意竟转瞬间瓦解,那张秀丽冷硬的面容陡然明艳起来,正如同经了春水的残雪,极迅速地消散在了暖融融的细嫩绿草之中。

“师父,”男子微笑着喊道,“我的盐水鸭呢?”

从小贩身后走上前一位青衫磊落的文士,黑发如瀑披散在身后,光是看着这人面容,便叫人觉得一股柔和坦荡的气息荡涤在心胸之中。

那青衫文士正是玉箫。无剑之事了结,江湖亦归为平静,他便同一位故人共同买下了秦淮这处老宅,用作日后经过时落脚之处。今年也是他头一回来江南过中秋。

玉箫晃了晃手中油纸袋:“盐水鸭在这儿呢。”

他那恶趣味的弟子毒龙银鞭便笑意盈盈地接过来:“我就知道师父待我最好了。”

玉箫道:“你待师父也很好。”

毒龙一挑眉:“师父此话怎讲?”

“你怕累到我这一身老骨头,还特意帮我提东西,岂不是孝顺得很?”

毒龙低下头,唇角里盈着一点甜蜜:“你又消遣我。”

玉箫转头看了看小贩的篮子,温言道:“小兄弟,我这不肖弟子方才可惊扰了你?在下代他赔罪,你篮中剩下的糕饼全部挑进院里去罢。”

小贩怔怔道:“这……”

毒龙推了他一把,笑骂道:“他说你的糕饼我们全包啦!你这小子,好事临头还装什么傻?赶紧送进府里,记得感谢我帮你做成了这大买卖!”

小贩这才醒悟,急忙千恩万谢地挑着担子进了府门。

玉箫和毒龙跟在后头,悠然漫步在院中,这宅邸曲折萦回,到处是青碧镶金的壁画装饰,虽然品味怪异,却别有一番奇诡的美感在其中。

毒龙道:“师父,你买这么多糕饼,一时半刻怎么吃得完?”

玉箫道:“那人不是也要来了?咱们到时候就说是特意买给他的,看他吃是不吃。”

毒龙笑道:“幸好我不是师父的对头,不然老被这么挤兑,怕是怄气也要怄死了!”

玉箫摇了摇头:“你怎不是我的对头?我平生最难对付的就是你这小魔头。我现在都不知自己怎会捡到一个这般乖戾任性的弟子,平白给自己找罪受。”

毒龙也不辩解,只是悄悄拿手去牵玉箫的手,两人那手都拎过装盐水鸭的纸袋,油油腻腻,只一碰就牢牢粘在了一块儿。

小贩挑着担子送进正厅,用油纸一份一份细细包好放在桌上,玉箫从袖中掏出银钱递与他,小贩数也没数,只是不住地向他二人道谢。

玉箫问他:“小兄弟可是赶着回家过节?”

小贩赧然道:“说来也不怕二位笑话……小的媳妇儿自从跟了小的,一直四处奔波,没过上几天安稳日子,小的今天想给她买根簪子,叫她高兴高兴。”

毒龙听了,哼了一声:“你竟还是个痴情汉子。”

小贩不知他什么意思,只好低眉顺目地低头退后,可没想到,他面前却忽然递出一支金灿灿的长簪。

他吃惊地抬起头,毒龙果真是摘了自己束发的簪子,一头红发风情万种地垂落在肩头,愈发衬得他那眼神媚意横生。毒龙一脸不耐烦,只是又问:“要不要?——敢说不要我就打断你的狗腿。”

小贩看向玉箫,玉箫带着笑意点了点头,小贩才壮着胆子接过簪子。那长簪重量非凡,显然是纯金打造——当然即便只是镶金,这做工和质地也抵得上几百担桂花糕了!

二人送走一个劲儿道谢的小贩,门外的傀儡蛇侍便送上温水和手巾供他们净手,又按玉箫吩咐,把盐水鸭提去厨房待用。

毒龙双手恢复清爽,自己捏了一块糕饼吃:“师父,这桂花糕果然不错,三文钱一块,很值。”

玉箫站在他身后,轻柔地抚摸他的头发:“也值得把你那金簪送人?”

“这个嘛,”毒龙咯咯一笑,“难得我心情好,就算便宜那小子了。”

“心情好,是因为桂花糕好吃?”

“因为那小子疼他媳妇儿,”毒龙仰头看向玉箫,一双浓艳的赤瞳流光溢彩,“也因为师父疼我,又买盐水鸭,又买桂花糕,世上再也不会有人比师父待我更好了。”

玉箫想起二人曾经反目的过去,眼前却只余毒龙银鞭毫无芥蒂的笑容,弟子一心恋慕自己,如今更是为了自己不再沾染那些狠毒手段,玉箫心中一时感怀万分,玉石般纤长洁净的右手抚在毒龙侧脸,静静感受着对方情感的温度。

毒龙笑问:“师父,怎么了?我有些痒。”

玉箫摇头道:“没什么。”

他低下头去,在毒龙额前的花瓣形红痕上轻轻落下一吻。

 

二人各自去睡了午觉,八月凉风正是舒爽时节,玉箫知道毒龙贪凉,又特意叫人给他多搭了一条毯子。

可才睡了不过大半个时辰,正门口竟传来一阵叮铃哐啷的巨大响动,玉箫急忙披衣出来,刚好撞见隔壁被扰了清梦一脸郁卒的毒龙银鞭。玉箫看他神色不对,便先叫他平心静气,毒龙被自家师父搂着安抚了片刻,这才安安分分地跟在了玉箫身后。

二人行至中途,却忽然听见一声钝响,一名傀儡蛇侍被凌空踢飞过来。因为他们本是魍魉之身,不过是神志全无的行尸走肉而已,所以即便重重摔落在地,也只是悄无声息地再度爬了起来。

自那傀儡蛇侍被踢飞的方向走来的是一位气度雍容的高大男子,他身上披着青底嵌金丝的貂绒大氅,一举一动俱是霸道气派,只是那眼神中狠厉决绝,将那一张精致俊秀的面容带出了令人不寒而栗的味道。

玉箫将七零八落的傀儡蛇侍扶起来,重新拼凑成人形,便转头问那人道:“怎么一来便这么大火气?谁又惹着你了?”

毒蛇山庄之主、玉箫的故人、这所宅邸的另外一位拥有者——灵蛇一声冷哼,答非所问道:“都是些废物。”

毒龙原本被他吵起来便有些火气,此时见灵蛇话不投机,忍不住呛道:“只会说别人废物,你自己这么大个人了,不也连头发都要旁人帮你梳?说来你那徒弟飞燕怎没同你一道来?莫不是终于受不了你这臭脾气,判出师门与你恩断义绝了?”

灵蛇显然被戳到痛处,脸色愈来愈黑:“你这红毛小贼,也敢来评判本尊行事?”

毒龙道:“我是红毛小贼,那你是什么?金毛土狗?”

“你……”

玉箫见灵蛇袖中已露出他随身的毒蛇身影,不禁头痛道:“毒龙,住口。”

毒龙银鞭又瞪了灵蛇一眼,便低头退到玉箫身后去了。

玉箫道:“灵蛇,我这弟子口无遮拦,冲撞了你,你莫要在意,我待会儿便来教训他。”

灵蛇与玉箫一同往正厅走去,虽仍有些面色不豫,但口气却已缓和了些:“本尊就给你这个面子。”他想了想,又道,“等下本尊还要向你讨教讨教,如何管束这些顽劣之徒。”

 

三人到正厅中坐了片刻,便从灵蛇口中得知,他唯一看重的弟子、时时陪伴身边的飞燕此行果然没来。

灵蛇与玉箫原本便是亦敌亦友,曾经与无剑一道共同抗敌,因此也彼此认同,结下了惺惺相惜之情。两人更是各自派人到秦淮一带买下这所宅邸,玉箫负责建筑布局,灵蛇负责内外装饰,相约有了闲暇之时,便来此共同赏月,畅谈天下风云。

可玉箫没想到,他二人俱是武林间说一不二的人物,需要解决的头一桩事竟是灵蛇的师徒关系。

灵蛇道:“飞燕原本对本尊诸事不避,本尊与他亦是无话不谈,可前些日子,飞燕却要求在出行时像那些傀儡蛇侍般跟在本尊身后十丈之外——他往日最多离本尊不过三步,本尊待他亲如家人,从未有过半分不合。”

玉箫沉吟道:“他如此要求之前,可否有任何不同往常的迹象?”

灵蛇摇头:“没有。本尊一如往常,炼毒试毒,培育药草,飞燕随侍身旁,替本尊打理一切闲杂事务。”

玉箫道:“你们之间亦无事发生?”

灵蛇犹豫了片刻,转头看向吃着糕饼看戏的毒龙银鞭,玉箫却牵住毒龙的手,十指交缠地放在桌上道:“我与毒龙一体同心,万事皆不用避他。”

灵蛇看得眉头紧皱,也不知是反对二人关系,还是纯粹对毒龙没甚好感。他一双碧蓝的眼眸流露出疑虑之色,言辞闪烁道:“有一事……可此事甚小,应当与此无关……”

玉箫道:“无妨。”

灵蛇声音压得极低:“飞燕曾向本尊……他坦言他对本尊……实为……实为男女之情。”

毒龙噗嗤一笑。

灵蛇一拍桌子,袖中青金色交织的小蛇登时蹿出,立在灵蛇手上,对毒龙嘶嘶地吐着蛇信。

毒龙却并不闪避,饶有兴味地问道:“你拒绝了他?”

“怎么可能。”灵蛇傲然道,“若是你这般小贼对本尊放肆,本尊早已给你下过百八十种毒药,让你生不如死,终生活在噩梦之中。”

灵蛇语气骤然一转:“飞燕的武艺得了本尊真传,又是那般俊逸风流的人才,本尊此生幸甚,能得飞燕为弟子,无论他向本尊要求什么,本尊……我都不会拒绝。”

灵蛇思及飞燕近日疏远之举,心头愈发难捱,禁不住拿过茶壶,一连饮了数杯浓茶。

三人议论一番,却没得出什么有用结论,玉箫看灵蛇烦闷非常,便让他先回房歇息,他远途而来,虽有绝世轻功加持,但自昆仑至应天也着实令人身心疲惫。

 

灵蛇回房解了外袍,却并未休息,转而走到了毒龙银鞭院中。

原来毒龙方才趁玉箫一时不察,悄悄在灵蛇袖中塞了一张纸条,也不知他何时写成,上面只道:

当徒弟的事,我比师父懂。

灵蛇本不愿与毒龙这厮有所牵扯,可此次涉及飞燕,他又是头一次与飞燕有所嫌隙,未免关心则乱,不知该如何处理,只好捏着鼻子找到了毒龙银鞭。

毒龙开门迎他进房,抱着手臂嘲道:“灵蛇尊上,你竟真的来了。”

灵蛇冷冷道:“少废话,你有什么见解,速速说与本尊。”

毒龙道:“瞧你这臭脾气,我若是你那亲亲飞燕,哪会忍到现在,武功一旦学成,我定会杀了你血洗毒蛇山庄。”

灵蛇受制于人,额头青筋毕露,秀丽的狭长双眸中眼神森冷,几乎要登时将毒龙银鞭碎尸万段。

毒龙正要再挤兑他几句,可窗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,毒龙只侧耳一听,便立即紧张地小声道:“是师父。”

灵蛇道:“那又如何?”

毒龙见他毫不理解现状,不禁翻了个白眼,低声喃喃道:“可真是个呆子!”他一把扯起灵蛇,顾不上对方横眉冷目地说以后要他好看,只是打开自己房中衣柜,用力将面带惊异的灵蛇塞了进去。

“闭嘴听着,”毒龙哼道,“让你瞧瞧什么才叫‘师徒’。”

毒龙才将柜门关上,玉箫已推门而入。

毒龙掩饰般地唤道:“师父,我还以为你要晚些才来。”

玉箫却不理他,板着面孔在桌边坐下,一对远山眉微微蹙起,淡淡道:“过来。”

毒龙便乖乖走过去,站在玉箫面前伸出左手。

玉箫不气反笑:“知道错了?”

灵蛇被塞在衣柜里,心里正是恼怒,本想立刻出去叫毒蛇咬死这嚣张的红毛小贼,可见玉箫此来竟是为了教训毒龙而来,不禁心中暗暗道:不如多躲片刻,也见识一番这厮如何在他师父手上吃瘪。

毒龙果然应声道:“知道了。”

“错在哪里?”

“不该呛那老蛇头,老蛇头脾气一点就炸,我打他不过,若是受伤了,师父要心疼的。”

玉箫批评道:“油腔滑调。灵蛇是为师来之不易的友人,更是武林中不多见的奇才,凭你这三脚猫的功夫,要想沾得他一片衣角,也要付出千百倍的代价。为师的确怕你受伤,但为师更不愿至亲至爱的弟子与我的友人反目成仇。”

灵蛇在衣柜里想道:玉箫果然是至情至性之人,本尊与他相交,也算得之有幸。

毒龙见玉箫动了真气,便立刻软化下来,拉着玉箫手道:“师父,是我错了,我再也不呛他了,他那徒弟的事,我有主意。”

玉箫却道:“把手伸好,先领了罚,再说别的。”

衣柜两扇门间有一道极窄的缝隙,灵蛇从中看出去,刚好能瞧见毒龙立在玉箫面前,乖乖地伸手向前,可玉箫手中却没有戒尺之流。

他正疑惑着,玉箫竟用自己的手,自上而下重重拍在毒龙掌心!

玉箫一连打了五下,响声清脆到灵蛇完全不会数错。

玉箫打完,又沉声道:“为师为何用手代替戒尺,你可还记得?”

毒龙声音中带了泪意:“师父说:‘打在你身,痛在我心。徒弟做错了,师父要跟徒弟一起受过,传道授业解惑,师父教错了,徒弟才会做错。’”

玉箫道:“一字未错。”

毒龙跪下来,抱住了玉箫的膝盖,他把脸贴在玉箫通红的掌心,那热度让他脸孔也跟着发烫,不知道要怎么道歉才好。他此刻浑然忘却了衣柜里的灵蛇、忘却了自己的小算盘,心中只有玉箫,只有他最敬爱的师父。

玉箫抚着他的头,轻声道:“知道错了就好。灵蛇与飞燕有了误会,正是心中郁结的时候,我们更该尽力帮他。你我当初一错再错,若是当时有人能从中斡旋,想必也不会彼此伤害至深,你说对也不对?”

毒龙闷闷道:“师父说的,我已懂了。”

玉箫把他拉起来,叫他坐在自己膝上,又在毒龙被打红的掌心吻了一吻。

灵蛇见了此情此景,又不由想道:玉箫一生睿智非凡、才华横溢,唯有宠爱红毛小贼这事做得实在不很聪慧,即便要寻找爱人相伴,也该是飞燕那般沉稳冷静的青年才好,这毒龙银鞭若在他毒蛇山庄,最多也就做个烧火丫头罢了。

毒龙脸色微微发红,倚在玉箫肩头道:“师父,那老蛇……灵蛇的事,徒儿以为,要怪他太古板。”

灵蛇心道:还是别让他做烧火丫头,直接烧死最好。

玉箫却问:“怎么说?”

“师父,你看灵蛇这般冷淡又暴戾的性子,飞燕向他求爱,一定是辗转反侧、冥思苦想才能下定决心。可灵蛇答应了他之后,却还是和以前一般,每日只知炼毒,还把飞燕的心意当做‘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’,他这般不解风情,若我是飞燕,定然也要怀疑灵蛇是否真心与我在一起,愁思之下,主动远离也就不意外了。”

“可飞燕与你性格大为不同。”

毒龙道:“可飞燕爱慕灵蛇,又与我爱慕师父有什么不同呢?”

 

【TBC】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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